2021年4月12日星期一

渐渐消失的峇株吧轄海墘街

 渐渐消失的海墘街


有人说峇株吧辖的海墘小贩中心(福建发音Hai Ngee)已经有44年以上的历史了,至于其真实的年龄也大概能够从老爸的往事细述中得到考证,毕竟在老爸老妈还没有结婚以前,这里的清香记沙爹和红豆汤就是当年他们拍拖的小档口。这个已经继承了峇株三代人记忆的小贩中心也许也即将面对被拆除的命运。

在我懂事开始,我们一家五口一般的早午晚餐都是在家里解决的,只是偶尔父亲在周末的时候会带我们一家人去逛街,在九十年代峇株也就只有英保良,经济,万里还有大地百货公司可以逛逛消磨晚饭后的时间。 其实我们比较喜欢去坐落于靠近海墘街(Jalan Shabandar)的大地百货公司,因为通常去那里逛街老爸就会顺便带我们去海墘小贩中心吃东西。小贩中心的构造分成四个段位,而我们一家总是坐在从巴杀方向算起第二段的泉记鸡饭什菜饭档。 那个时候的泉记档口的前面总会摆放着一个茶壶,茶壶里满满的装了泡好的清茶, 当一家人做好位子点好了菜之后,我的工作就是去桌子前拿茶杯自己倒茶给大家喝,茶水是免费的。 我喜欢泉记那黄黄的鸡饭,每一次鸡饭先上桌菜还没到我就已经扒掉半盘饭了。

童年时我和妹妹喜欢跑到火锅友记靠近岸边的位置观赏停泊在岸边的水警巡逻艇(因为隔壁就是水警码头), 一直到食物上桌了才甘愿回到餐桌上。我忘不了小贩中心对面的熊猫百货公司,尤其是那小小的百货商店前面的两台电动木马机,每一个摊位老板利落的刀法,还有那牙尖嘴利的摊位帮手。
 
我爱吃泉记对面的昌记云吞面,是峇株传统有淋上卤汁的云吞面,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昌记老板那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型,尽管在温度高的档子前也没有丝毫的凌乱。 昌记在我中学放假打工的日子常吃的晚餐,为了省钱我都是跟老板要求不要加云吞和叉烧,老板一碟大大盘的云吞面就只卖我一块钱,后来每一次去老板也不再问我,看到我就直接给我端来一碟一块钱的云吞面,那种感觉其实很温馨。
 
每一次来到海墘小贩中心,往事就是很自然的浮现在我眼前,我的童年,我的中学时代等等。。。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都曾经在这里度过。我记得小姨丈喜欢吃杯装的红豆冰,这里的红豆冰甜酱很特别,不是红色的,而是类似美禄一样的褐色。这里的菜头粿,这里的火锅,松记鱼圆面,表记鸡饭,中午的潮州炒粿条,Desmond Lee所爱吃的平记福州麺,Jacky Koh一直提起的乐宾五香虾饼,一切都是我毕生难忘的味道。 
 
吃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吃到好吃的更加开心,在我的记忆里有绝大部分是被过往吃饭时留下的味道所占据,所有陪过我吃过的亲人,同学,朋友,所有我吃过的美食,所有我遇到的味觉故事都一一的记录在我的记忆里。然而就在我遇到不快乐时,有时候回到海墘小贩中心,我会感觉到安慰。 畢竟我一生中有一半的故事是写在这里。 
 

如今因为市政府早前的计划,配合美化峇株河畔的工程,这个陪伴了峇株半个世纪的小贩中心也许将面临拆除的命运。 目前已经有很多老字号开始慢慢搬离了小贩中心,文珍记已经搬去了峇株万兰花园, 樂滨也减少了自己开业的时间。 小贩中心在接近晚上九点时几乎都收档了。 感觉上就好像一个慢慢老去的老人,却依然坚守着峇株夜晚的璀璨



















2020年11月19日星期四

興化人的打麵

 興化人的打麵

这档位于峇株苏雅花园小贩中心专卖面食的小吃档是很多爱吃面条老饕的最爱,可是他即没有堂皇的门面,也没有巧立名目的招牌,仅仅简单的手工面三个字却也虏获了不少人的芳心。
我在很多年前吃过,但是由于本人鲜少在苏雅花园活动,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印象,感恩命运的安排让某人再次提醒我这个档口的存在。让我再次的吃到了我记忆深处的某种味道。里面放的黑木耳丝总是不经意的让我想起了吉隆坡读书时期常吃的板面。离开吉隆坡多年,却再也吃不到这种加了黑木耳丝的板面。虽然板面很多地方都有,但是也只有吉隆坡的板面里总会加了很多的黑木耳丝。所以吉隆坡的板面,总会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木耳香味。
苏雅花园的手工面其实卖的就是很少听过的兴化麵,或者有些人称之为打面(Pah Mee)。 兴化人过年过节时一般在大年初一时都会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兴化打面,兴化麵最大的特点就是都会加上紫菜,它的口味清新也不造作。而苏雅花园的手工面档口卖的就是这种打面了。
这里的打面一般不会卖到很迟,店家几乎都是晚上九点多就收挡了,老老板以前都不会打太多的面粉,因为越新鲜的面团,口感越好,所以为了避免让面条隔夜,一般都是限量制作。
老板现在已经处在退休状态,目前是第二代掌店。档口里售卖的面条有很多种类,我们可以吃到一片片撕下来的面团做成的面粉糕,也可以吃特制的幼面条。可以要求干捞,也有面汤类的兴化麵。兴化麵的特质就是面条的弹性十足,面条里总是加上了紫菜,还有最意外的是麵里配上黑木耳,最后撒上一片香脆的感觉像肉丝又好像菜圃的肉碎。 大大力的搅拌一下,五味杂陈的感觉,让我回忆起在吉隆坡读书时才吃得到的黑木耳板面。
每当黑夜来临,苏雅花园的小贩中心开始亮灯,也是他们家开档的时间,这里总是那么的感觉低调,食客们也只是默默地支持着他们的手工麵。那一碗碗香味四溢热腾腾的兴化麵,是很多人一天辛劳之后慰劳自己的温暖。所以我就算是时常一个人吃也不会感到寂寞。



2016年9月10日星期六

峇株贪吃街早上的海南面

经济面是峇株人一天早上的开始。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经济面就已经开始在峇株大街小巷活动了。 

峇株巴辖靠近车站附近有一条路叫平开路(Jalan Pengkai),如果从Jalan Mohd Akil来到峇株救恩堂的那一个三岔路口转进去就是平开路了, 但是在峇株人的心中反而对平开路的另一个小名比较熟悉,那就是贪吃街了。 “贪吃”二字顾名思义既是和食物有关,老一辈华人的风趣思想远远的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以外,我们不称呼为美食街,或好味街,“贪吃”二字却给了我们无穷的想象,只要一听到贪吃街,心中莫名的食欲就已经化成了口水往嘴外表露出来。 贪吃街里有着一档名为海南面的经济面档,峇株是经济面王国,尤其以阿肥辣辣面为首,几乎总所周知,但是贪吃街的海南面却能够在峇株依然拥有着自己的地位,也让很多峇株人在异乡也日思夜想的经济面食,这所谓的亞三海南经济面并非等闲之辈啊!贪吃街海南面和其他经济面不同的是辣椒的材料和我们一般吃到的经济面辣椒不同,有人告诉我那是一种古早的花生沙茶酱, 有一点点沙爹酱的感觉,但是口味却很独特。这种说不上来的味道陪伴了我从小到大的每一个早上。 纵然是简简单单的辣椒酱,却把我的记忆里一大块储存空间给占据了。


老板的招牌写着阿叁海南面,老板是我的同乡,姓杨,海南万宁人,只是他不是所谓的阿叁, 他告诉我以前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摆档,父亲本身就是一个厨师,听说曾经跑过船当厨师也在锡矿场里当过厨师,辣椒的配方就是父亲传授给他的味道。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三,也因为这样这个档口才叫做阿三海南面。我喜欢面配米粉来吃,感觉也不会那么的腻。 口感也刚刚好!。 居海原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在峇株苏亚路的乐心园摆档,据他的叙述乐心园就是很久以前在苏亚路角头的一家咖啡店,同一条街上依然能够看到峇株历史悠久的大东书局而当年的乐心园已经变成了一间眼镜店,他们家一开始就在那里卖面一直到二十年前搬来了这里以后就一直在原地卖到现在。 回想起几年前还时常见到一位瘦小的老伯伯总是在档口里忙里忙外的, 如今已有几年没见到居海的父亲了,阿海说父亲已经退休了。
小时候骑着自行车从家里来到贪吃街买面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三十几年与海南面的交情,非一般的独特口味,吃在嘴里的都是满满的回忆。 还记得小时候的贪吃街除了海南面以外,隔壁就是峇株非常知名的阿波罗芋头饭了,两个档口之间的屏障异常的密实。谁也不能在任何一个档口吃到另个档口的食物。 有时候和一群同学吃早餐,有的同学想吃面或想吃饭的,都必须花上很久时间讨论才决定先吃哪一档,下次才吃另外一档。 这种现象也一直到了阿波罗搬离贪吃街为止,那个隔离彼此的帆布屏障才被移除。
一杯咖啡乌,一盘经济面。已经可以让自己觉得很奢侈了


杨居海大哥一家人都是靠这个经济面档口为生,小小一个档口却老老实实的让这个看似小康的家庭一直以来都丰衣足食,杨兄家的儿女成群,都有着各自的才华,成绩优秀,对于一个小贩家庭来说的确是不容易的。 多才多艺的杨氏一家人也有着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夫妇俩除了早上开档卖面,在下午的时候也有另外招收学生教导游泳,更令我惊讶的是他自己本身也是象棋公会的会员,就连女儿也和他一样喜欢下棋,甚至参加过比赛。

杨居海喜欢挑战一些没有做过的食物,包括这块已经在我肚子里的蛋糕


杨大哥喜欢烹调,他总是在不断的学习,而我总是得到了便宜每一次新口味的糕点他都会请我吃一点。我喜欢一个人把车子违规的停在路边,然后在自己的经济面里加了卤蛋,一杯豆奶或咖啡的,慢慢享受宁静的早上,档子里小小的收音机总是播着电台的实事节目或新闻,那是一种双倍的收获,也是丰富的早晨。

海南面的档口没有太多的花缘巧语,简简单单的炒面,米粉和粿条, 还有卤蛋,煎蛋,咖喱汁和一些简单的配料。海哥一大早就在档口现炒所有的食材。我们总是吃到最新鲜的。贪吃街永远是贪吃街。没有了早上的华人印度煎饼,不见了路口的那一档潮州糕点,少了一档海南经济面。。。在贪吃街我们还能够贪吃得起来吗?




2016年8月15日星期一

来自北马的味道 福建面

小时候的我一般上对于汤汤水水的食物不太感兴趣,这也让我失去了很多尝试更多美食的privilege, 当然这包括马来西亚独特的福建虾面。我对于虾面的概念不是很明确,毕竟这种食物在峇株不多,直到后来才慢慢的喜欢上这种来自北马的著名小吃。 峇株好吃的没有几档,只有在巴士站附近的“卿卿”是我喜欢吃的,但是营业的时间是早上,中午午餐通常没有机会吃到。
在还没有接触过北马福建面前,卿卿的虾面也是我唯一认识的北马味道


福建虾面一般上被标签为马来西亚的产物,有人说源自槟榔屿,去到槟城那里的人不叫虾面,他们称为福建面,这样的名称在南马逼近比较容易误会,因为福建面在南马既是炒的福建麺,所以在这里我们多了一个虾面二字,这是我们唯一区分两者不同的方式。源自槟城的福建面,在槟城是一种很普遍的面食,是一道利用蝦殼及辣椒熬煮的赤紅辛辣湯底,再配上黃麵條米粉蕹菜等而成的麵食料理。福建麵的湯底充滿蝦的鮮味及辣椒等香料的香味,记得好几年前有缘在槟城吃过道地的福建面,其虾汤的香浓甜美的味道,我至今难忘。 虽然峇株卿卿的也是来自北方的味道,但是在峇株营业了那么多年,也难免为了配合峇株的人的口味,味道就没有槟城的重。

在香林茶室里的档口,没想到就隐藏着道地的北方乡味。

记得在2013年的某一天下午,当时漫无目标的寻找午餐,来到了公司附近当年还在营业的香林茶餐室。看见了一档很陌生的档口,当天的我突然间灵感来了,破例叫了一碗虾面。虾面送到, 说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板长得不帅还是长得太平凡,我已经完全记不起他的样子。 但是那股虾面的味道却是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这味道尽然比峇株多年老字号的卿卿还要到地。虾汤的甜美香浓完完全全的满足了我对槟城虾面的思念。 依稀记得当我离开咖啡店之后,虾面的味道还久久的残留在嘴里,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齿颊留香。

就是这碗也是我的最后一碗。

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突然间这个档口搬走了,我寻寻觅觅了一年,依然没有虾面的消息。 过后,香林也结束了营业。有人告诉我摊主搬走了,听说搬到了Square One广场附近的咖啡店,我甚至花了几天的时间在那一带的咖啡店打听,也不见这个摊位的踪影。

好几年了,本来以为已经沉淀的味觉记忆会慢慢的淡掉。世界的小,小得我们总是擦肩而过却从不遇见,世界的大,也比不上缘分的际遇。我尽然在某些情况下才知道,当年的档主尽然原来就是在我身边每天吃饭时总是批评峇株食物的怡保客,老赵虽然已经在峇株生活多年,可是以怡保人对于味道的固执性格在配合他海南阿哥的血统,至今为止他依然还是活在怡保味道的世界里,只要一提到怡保的云吞面,怡保的啦沙,怡保的鸡饭。。。他就会异常的兴奋。

我听老赵说,他也是逼于无奈才结束档子的生意的,峇株人的口味的确比较不同,大部分的顾客不能够习惯他那一种道地的重口味,也只有少数像我们这种到处吃的人才能够了解他的味道。甚至有顾客特地告诉他要去车站附近的卿卿试试什么才是峇株的虾面,老赵不是没有试过,但是卿卿的确不是怡保的口味,既然坚持了原汁原味,也必须面对现实的残酷,每天把一大锅剩下的虾汤给倒掉,那一种心痛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我默默的听着老赵的倾述,心里也是百般滋味,我们可以远到北部只为了吃一口道地的虾面,然而当一样的味道送到自己家门的时候才发觉,真正记得这股味道的没有几人。老赵说,档口还在,心也还在,只是峇株人不欣赏他的味道。 他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再有机会吃到他的味道,听他述说他的味觉故事。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我只是纳闷,也许味道不应该只是味道,他属于不同人的记忆,不同人的故事,也许当味道被迁移了,在他乡里也只能够随着缘分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也从我们的身边溜走。

我总是在遇见福建虾面的时候,恍然想起老赵说的,“档口还在,心也还在”

2016年7月11日星期一

峇株人的经济麺

父亲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把我给安排到全峇株当年最有名的正修一校华小就读。 这间华小很大,可容纳一千多名学生,在那个年代可以说是非常有规模的小学了。能够进入正修一校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因为名额总是有限,那些挤不进一校的学生只好转报二校, 我幸运的进入了一校,更幸运的是我被安排在第一班。我是马来西亚3M制度的第一批学生,也就是在我那一届开始,我们放弃了繁体字改用简体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3M制度的关系,我们没有因为成绩而升级分班, 所以我读了六年的第一班,六年来同样的级任老师也让我们乏味了整整的六年。

我想起了正修是因为有一位麻坡的燕霞小姐问我,一生中吃过了无数的美食,有没有什么食物是最难忘的。 我顿时间难以回答,的确有很多令我突然感到感动难忘的味道,但是偶然回首再吃第二次,感觉却没有了之前的激动。也许就好像我一位同学卓思杉跟我说过的,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但是细细慢慢的回想,还是有一些味道是一辈子永远不法忘怀的。正修小学的食堂老板的经济面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味道。每次下课的时候,我们总是一窝蜂的往食堂冲去,老板已经把炒面分成两种分量来卖,你要小的,还是大的,大的就直接把两碟小的合起来,那就是大份的啦!

老板用黑酱油炒面,没有任何的配料,甜甜的酱油,把炒面炒得又香又甜的。老板香浓的咖喱汁淋在面上,配上参巴辣椒,两毛钱的经济炒面对于单纯的小学生来说,可谓人间美味啊!我们喜欢把面条放在嘴里,然后大口的用力吸,一口气把滑溜溜的面条吸进嘴里,小学白色的制服在不经意中总是沾了一点点的炒面的酱汁, 那是我们吃过炒面的一种印记。

正修的食堂把我们训练得爱吃经济面。我们正修人可以说是无面不欢。经济面在我们的心目中地位崇高。 每次在吃经济面的时候,心里总会听到记忆深处的上课钟声响起,我的那盘面吃起来变得更加的美味。

峇株巴辖也是一个到处都有美食的城市,但是在峇株叱咤风云的头号美食却是许多外地人抓破了头皮都无法理解的经济面。 当年几毛钱的经济面如今不再如此经济。

生活在峇株这个弹丸小城市里,在你还没有睡醒的时候或者在您已经睡着了之后,经济面在峇株是任何时段都能够吃到的食物。 经济面在峇株几乎泛盖了整个峇株,只要你想要吃,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找得到。


峇株著名的经济面有很多,其中以阿肥辣辣面为首,要几辣有多辣。阿肥的咖喱特别的浓稠,每一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必须摸黑的准备咖喱汁,何家的辣椒酱也是辣辣麺的特点之一,辣椒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是只要和麺条混合在一起,那一种无法言喻的麻辣几乎就是峇株人每一天早上要寻找的那一种刺激了。新鲜的椰浆调配的咖喱,配上辣椒,鱼饼,豆支,要真的说特别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峇株人对于辣辣面的坚持与执着,我想是一辈子也解释不了的味觉关系。

说到峇株的阿肥辣辣面那么就要提一提峇株一家很特别的咖啡店,他的名字叫百溢,他的特别不是因为咖啡有多浓面包有多香。他只是一家在峇株拥有多年历史的海南咖啡店,在咖啡店里面你总会看到在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置了很多的筷子和叉匙,可是店里除了卖咖啡面包以外并没有售卖其他的食物。而这些餐具是特地为了客人从外面带进来的打包食物而准备的,然而你会发觉,大部分的打包食物不乏都是峇株著名的阿肥辣辣麺。也许您不知道,早期阿肥的面档就是开在百溢茶室的门口,阿肥的麺很受欢迎,食客们习惯在打包了之后直接在咖啡店里食用,一杯海南咖啡配上阿肥的辣,是一种只有峇株爱吃的独特味道。小编的记忆里有着一段故事,亲身经历并非道听途说,只记得那一年应该是毕业后不久的时期,每一次吉隆坡放假回家,总爱约了同学一起在百溢茶室喝一杯咖啡也顺便打包一包辣辣面。就在其中一个假日里,我在享受着麺与咖啡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只见咖啡店外的经济麺摊子一片混乱,咖喱锅倒下,咖喱汁撒了满地,整个情景狼狈的很。 原来一个打包客由于等了太久,也因为何氏儿子一句比较不礼貌的回应而搞得打包客突然间的歇斯底里,一把手一推就把咖喱汁给弄翻了。 我记得在这之后阿肥休息了一个星期然后就把档口给搬走了。那一年是2000年,阿肥的辣辣麺从此在新的营业地点摆档,在峇株老地方美食坊对面的水沟旁也不知不觉的卖到了今天。 我的同学跟我说过,阿肥几乎都是每天早上7点开档,7点钟的时候,在那里就已经站满了等待打包的食客,可是阿肥总是不慌不忙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开档,他总是必须确保所有的设定完整之后才开始为食客打包,所以有人为了把等待的时间缩短甚至亲自为阿肥开档,他们已经熟悉了阿肥的习惯,遮阳伞放哪里,咖喱锅放哪里,麺,粿条还有米粉的位置,一点都不能够错误。峇株人吃麺的习惯何止只是味道的执着,就连打包了之后仍然回到亞务巴卡路的百溢茶室享用早餐的习惯也是丝毫没有改变。百溢茶室依然客似云来高朋满座。这一种精神要佩服但也是一种奇迹。


何氏一家人在峇株从父亲到现在已经三代了。这辣辣面的香火不但被保留了下来还在峇株发扬光大,从早期最早在华侨银行对面那个档口,到现在已经几乎偏佈了整个峇株吧辖,出名的还有姑姑麺,在阿都拉曼花园的最屌阿肥等,根据非正式统计至少在峇株有近二十摊阿肥麺在售卖。





以前有人把经济面叫三角面如今已经没有太多人知道三角面的意思了。但然当年的三毛钱和现在的几块钱也不能够相提并论,对于许多人来说,我们已经不在乎它是否经济,但是经济二字依然是它的专业名词。经济面站不改名,坐不改姓。 来一包大加大配上一些配料,豆支豆干荷包蛋, 一大包卖4块钱,老子还是经济面。所以峇株的辣辣经济麺总是动不动就惹来争议,有人说麺食之无味没有什么特别,有人说这样一包简简单单的麺卖得太贵了。但是他们总是不了解,因为我们从不去追溯这些经济面卖了几代,外地人吃了一口再一口,依然难以释怀,到底它是如何的好吃。但是也许要了解经济面应该以另外一个角度来了解。 峇株人吃经济面吃了几代才是我们所在意的。

峇株的经济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真正另我们骄傲的是峇株人的吃面精神与执着。是峇株人创造了峇株的经济王国。每一包麺捧在手里在还没有打开来吃的时候,所有一切在峇株生活的回忆就已经满满的涌现在脑海里,同学说我们吃的是味道,是习惯,也是记忆。